但我仍曾经寄希望于将来。我曾幻想能有这么一代人,他们看问题更清醒,更有良知,通过他们自己对我的评判与对我的行动,即能轻而易举地揭穿那些愚弄他们的人的虚假,看到一个真实的我。正是这种希望使我写下了《谈话集》,正是这种希望使我竟发疯似的干方百计想让其流传后世。这种希望尽管遥远,但仍使我的内心同样也不得安宁,恰如我当时努力想在同代人中找到一颗正直之心一样。我把希望抛向远方,却仍不免由此而成为当世之人的玩偶。我还在《谈话集》中说过我之所以希望,其理由如何如何之类。但我错了,幸亏我还察觉得及时,还能在行将就木之时寻到一段空隙,安插一份绝对的宁静与淡泊。这段时光幵始于我所提及的那个时候,我有理由相信它再也不会中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