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广州番禺某城中村做一家两元店的售货员,每天上午9点把卷帘门拉起,搬出收银台,吃早餐,听对面超市报告今天优惠的青菜价格,然后打开笔记本电脑—我唯一的私有物品—写东西,或者看书(存在电脑里的电子书)。 没有网络,没有电源线,两个小时后电脑电量不足,就把它合上,专心等到中午吃饭。我在这两个小时的阅读时间里,看了很多没头没尾的书,其中就有一些零碎的《我执》文章,记忆最深刻的是《我的病历》,因为太坦诚,把我吓到,其余则只记得一些影子,最后都随时间沉入了记忆的湖底。 翻开这本书,果真好像从来没有看过,没有关系,从头来过。梁文道在书里的一篇文章里写:“‘不如我们从头来过’,这不知是多少夫妻、情人乃至朋友都很想说也说过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