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死亡的觉受越深,人对生活的贪著就越淡。我从小就不太在乎金钱物质之类的东西,一方面是因为西部文化对我的熏陶,另一方面,正是因为从小就对死亡有了很深的感悟。这种感悟一直伴随着我的生命,让我很早就有了一个比较终极的参照系——生死的参照系,当我将很多东西放在死亡面前时,就会发现,它们没有真正的意义。你也只有时时提醒自己,你的身体,只是一个暂时的载体,你的名字,也是一个暂时的标签,它们此刻存在,下一刻,就有可能会消失,或许过上几十年。或许过上百年,但世界上,没有不会消失的躯体,没有了躯体,你这时争夺的一切都没了意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