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这样,我们却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的思绪,而这清晰的感受有时让我们彼此都感到痛苦。现在我很清楚地明白,咳血痰完全是节子一直以来为我忍耐牺牲的结果,只不过这次刚好变成了清楚可见的事实。与此同时,节子也一直非常懊悔,懊悔自己太过轻率,一瞬间就打破了我和她一直小心翼翼维持栽培起来的某种东西。
节子完全没把自己的牺牲看成是牺牲,反而责怪自己的轻率,这让我异常揪心。她竟然把自己的忍耐与牺牲当作一种理所当然的付出,在这张不知何时会通往死亡的病床上,和我一起品尝生之快乐——我们如此坚信,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能使我们感到幸福的东西了——可我们是否真的为这生之幸福而感到满足呢 和我们心里坚信的东西相比,此刻我们所认为的幸福,是否太过如梦似幻、反复无常了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