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失去对情感的信仰,投入情爱姿态不羁。不交结朋友,只有恋人。很多恋人,男性,女性,年龄身份全无限制。与不同肤色不同语言的人进行肉身的联结,这种短暂而迅急的麻醉,使她一度无法自控。与旁人的关系,都以自发行动作为主要方式,直率,热烈,截然干脆。她耽溺于性与药物。
种种方式,不过是想暂时得以忘却。忘却存在,忘却记忆,忘却时间,抵达日常经验无法揭示的心灵层面。听到,看到,感觉到种种清醒时无法被打开的超脱大门。只要能够有效完成,哪怕昙花一现,时效完尽,身躯跌落大地分崩离析。这些礼物,暂时使她忘记自身是个异质的存在:没有亲人,没有故乡,没有归宿。她被放置在世界任一角落,随波逐流,孑然一身,自生自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