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不相信,一如今日的大学,无非官场,无非官僚。我的不相信,还包括对历来监督它、改变它的所有可能,深刻地不相信。今岁,我所辞职的大学迎来校庆,好几家媒体要我说几句,我谢绝了:有何可说?说什么?说了能发表吗?发表了有什么用?此所以近年除了上“锵锵”,我不再接受内陆电视台采访,也不再公开谈论教育问题,深层理由,都是不信任、无所谈。我知道,不相信,不说,已在下风,已是下策。可我们从来处于下风,从来只有下策,即便如今有了围脖,也还不算是真的公民,难以酿成真的公意与民意,唯整天调弄巴掌里那枚小手机:那是我们最后一点小权利。